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。
书房里的陆临川顾不得手中的文件,连忙跑到她身边,检查她的伤势。
“阿川,你别怪她,她听说我们要结婚了,心里嫉妒……”
陆临川眉头跳了跳,望向她的眼神中,竟然还掺杂着些难以察觉的欣喜。
“你真的嫉妒?”
可还没等她回答,怀里的林时夏察觉到不对,眼泪砸落在他手腕,
“阿川,我好痛……”
她小腿本来就受伤了,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。
“不是的,她是自己滚下去的。”
“况且……你们结婚,我没什么好嫉妒的,是她想诬陷我而已。”
这句话说的尤为艰难。
她紧紧攥着裤脚,心难受的像是快要死掉。
怎么不会嫉妒呢?做梦她都想和他在一起。
陆临川眼中的欢喜逐渐淡去,那双眸子逐渐变得冰冷无情,直勾勾的盯着她,心生寒意。
“你是说,她故意摔下来?你拿我当傻子吗?”
她指尖微颤,眼睁睁的看着陆临川站在自己面前。
紧接着身子一轻,后脑重重砸在地板上。
从二楼滚了下去,疼的她全身发麻。
“只有让你感受到夏夏的痛苦,你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过分!”
陆临川居高临下,语气像是淬着块冰。
警告下人谁也不许主动搀扶她。
“伤人就应该得到处罚,省得你不长记性!”
别墅里传来窃窃私语声,那些下人们路过时也不忘记讽刺她。
“听说她就是当年害死大**的人,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,真是不要脸。”
“是啊,还带回来个孩子,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出来的,就是个不三不四的野种!”
这句话彻底戳痛了许清歌,她怎么挨骂都可以,但是念念不能受委屈。
“闭嘴!念念才不是野种,她是有爸爸的!”
“当年的事情……”
那些话如鲠在喉,震耳发聩。
下一秒,陆临川的身形顿住,眉心狂跳。
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住。
“所以呢?她的父亲是谁?”
下巴被挑起,许清歌被迫抬起头,眼神隐忍。
她不能说,也没办法说。
念念和陆临川一样,全部都是红绿色盲。
如果让林时夏知道念念是他的孩子,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她护不了多久。
四目相对,陆临川心脏漏跳了一拍,他总感觉哪里不对。
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!你到底说不说!”
许清歌只是哭着摇头,眼尾染上层猩红。
陆母曾经不顾形象,跪在自己面前,苦苦哀求让她离开。
以一个母亲的身份,不想让她再拖累陆临川。
千言万语,难以开口。
或许,她再跑的快一些,就能救下陆临蕊。
“我没什么好说的,是我对不起姐姐,所有惩罚,我领了。”
陆临川牙关咬的咔嚓作响,全身散发着戾气。
“那你就到我姐的坟前忏悔去吧!”
许清歌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好,就被他拖着来到坟地。
石板路上长满了杂草,还有些零星的碎石块,硌的脚心生疼。
等她走到坟前时,脚底已经鲜血淋漓。
陆临川皱了皱眉头,脱下皮鞋放在她面前。
“别脏了我姐的墓。”
可他不知道的是,她连自己穿鞋的力气都没有,双腿发软的跪在坟墓前。
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,掩盖了她的哭声。